pickthebrain 加拿大人Steve Kaufmann能流利地说十多种语言,包括汉语、日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俄语等,甚至在他55岁之后还学会了四门外语。他的这篇小文章相信能给大家带来一些启发和鼓舞。 世界上的语言超过6000种,其中有些更重要些,有些则不是很重要。这不是说那些重要的就是更好的或者更高级的语言,而是因为使用者更多、分布也更广。芬兰语对芬兰人很重要,毛利语对毛利人也很重要,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就不那么重要了。 而汉语普通话的使用者有十多亿,而且日语、韩语、越南语中有60%的词汇都来源于汉语,掌握了汉语,学习这些语言会容易许多,这是我的亲身体验。中国文化包括艺术、哲学、技术、饮食、医药以及表演艺术等几千年来不断影响着世界,如今中国经济又日益强大,所以汉语的应该是值得学习的。 西班牙语、法语、意大利语和葡萄牙语其实就是一种语言的不同方言。学会了一种,就能学会其他几种。我就是这样。如果你学会了西班牙语,你就打开了一扇通向8亿人的大门,包括他们的文化、历史、音乐,以及同他们做生意的机会。这些人分布在60多个国家,包括美国和加拿大。 如果抱负够大,你可以尝试一下俄语。过去的两年里,我自己就在学习这门语言。一旦学会了俄语,不仅可以和俄国人交流,甚至可以和其他斯拉夫语系的人沟通。 不过你先别激动,让我们先看看语言教学的现状再说。根据一项加拿大的调查,在课堂上日复一日地学了12年法语后,每147名中学毕业生中只有一名能达到中等熟练水平,比例是0.68%。根据另一项针对美国入境移民的调查,课堂英语教学对他们的英语水平几乎没有什么提高。 如果我们在自己的国家教自己的官方语言都如此失败,那我们还怎能教别人学会汉语、西班牙语等其他语言呢?更别说俄语和印度语了! 我能说10种语言,我知道会说外语的好处。我们需要做的是改变传统的语言教学方式。首先,我们要破除关于语言学习的7个错误观念。 如果你不想学,那外语的确很难学。学语言要花时间,但并不难。你要做的主要就是听和读。相信我,就这么简单,我就是这么学的。只要不断地听和读,很快就能理解你所学的外语了,而且不知不觉中你就会说了。之所以很多人不喜欢外语学习,是因为我们的教法不对。 不对。不管是谁,只要想学,就能学会。在荷兰和瑞典,很多人都会一种以上的语言。他们不可能都有语言天赋。北美的外国运动员学会说英语的速度往往快于那些在正规的教学环境中学习英语的人。学习外语,重要的是态度,而不是能力。 实际上,一些来到北美的移民直到最后也只会说磕磕巴巴的英语。但在其他国家生活的一些人却能把英语说得很流利。1968年我住在香港时学会了流利的普通话,虽然那里几乎没人说普通话。现在有了互联网,只要有台电脑,任何人都可以接触到语言材料,还可以下载到你的ipod里听。所以,住在哪里已经不是障碍了。 最近的研究表明,人类大脑的可塑性能一直保持到老年。很多成年人在失明后能学会盲文就是一个例子。成年人掌握了大量的本族语词汇,学外语比儿童更有优势。拿我自己来说,从55岁开始,我已经学会了4种语言。成年人需要做的只是像孩子那样乐于尝试,渴望交流,并且不怕被嘲笑。 这是问题的关键。课堂教学比较经济,通过课堂学习还可以结交很多人,而且这种教学方式历史悠久,已经成为传统。但对语言学习来说,这却是一种低效的方式,而且班里的的人数越多,就越低效。语言不是教会的,而是学会的。语法讲解让人难以理解,难以记住,更难以运用,而句型练习和课后练习则枯燥无味、令人生厌。结果是,很多学生在学习了10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外语后,还是不能用它进行交际。 能说外语一般是外语学习的目标,但说外语可以先等一等。一旦你学会了一门外语,自然会有说的机会。但在这之前,更重要的是听,而不是说。记住几个常用的句子然后就去说往往会让你陷入麻烦。如果你遇到一个外国人,你将主要是听对方说,这是难免的事,除非你已经学会了对方的语言。总之,不必为了学而去刻意说外语,而应该为了会说去学外语。 那么在排队、坐车、做家务或者散步的时候你有时间吗?为什么不在这些时候用你的ipod听听外语呢?开始的时候,即便你每天只能听10或15分钟也没关系,不久后你自然就能延长到30分钟甚至一个小时。只要有信心,你就能获得巨大的进步,只要你喜欢这样做像我这样,你自然就能够找到学习的时间。 亚历山大阿奎列斯(Alexander Arguelles) 《卫报》,2012年3月16日 【译者按】亚历山大阿奎列斯(Alexander Arguelles),生于1964年4与人30日,是一位美国外语学者。他的名声不仅在于其作为一个多语者所达到的成就,而且在与他在网上分享的外语自觉建议和信息。阿奎列斯于1986年从哥伦比亚大学获得学士学位,1994年从芝加哥大学获得博士学位。他曾在韩国首尔的韩东国际大学(Handong Global University)、旧金山的新加州学院(New College of California)等高校执教。现居新加坡,是东南亚国家教育部长组织地区语言中心(Regional Language Centre of the Southeast Asian Ministers of Education Organization,SEAMEO-RELC)应用语言学系的语言专家。 常有人问我掌握多门语言的秘诀,事实是你需要日复一日地阅读、学习并在实践中运用语法。 [对我来讲,最大的挑战在于学习异域语言。图片来源:斯蒂芬周(Stefen Chow)供给《卫报》] 我从记事时起就对语言着迷。小时候,我们一家去过很多地方,无论到哪,我那通过自学掌握多国语言的父亲常常能自信、轻松地使用各种语言与我们所遇到的人进行交谈。我父亲的这种能力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我自觉无法企及其成就,而且他也不鼓励我把他当作学习的榜样。 我在语言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11岁时,我的法语课成绩并不乐观,差点因此而放弃这门课。然而,当我在大学里接触德语时,情况发生了变化我喜欢上很多德国作家,但我不满足于阅读英译本,而是想阅读他们的德文原著,这成为我学习这门新语言的主要动力。谁料一发就不可收拾。当我掌握了德语后,我对外语的学习更加着迷。接下来,我又迅速掌握了法语、拉丁语、希腊语和梵语。我一直期望自己能有一个百科全书式的脑袋以全面地审视这个世界。而掌握多门语言似乎是一种实现此抱负的好方法。二十几岁时,我下定决心在接下来的岁月中掌握尽可能多的语言。 常有人问我掌握多门语言的秘诀是什么,是不是某些人在学习单词与词组方面就是比别人强些?事实上,可以预言的是,它无非是每天花费大量的时间专心致志地阅读、学习并在实践中运用语法。此外,我还使用一种名为影子学习法的技巧,即在户外边听着外语录音边大声地复述其内容。在我结婚生子前的那五六年里,我每天要花上16个小时学习语言。我还试过抄录爱尔兰语、波斯语、印地语、土耳其语和斯瓦希里语著作。慢慢地,这些美妙的语言开始入脑入心,我也能够因此而接触到越来越多的伟大作品。 一路走来,其苦自不必言,但回报也颇为丰厚。举例来说,当我开始学习西班牙语时,有那么一刻,这门在我成长过程中并不陌生的语言突然间清晰地呈现于我面前,那种感觉就像耳屎突然从耳中滑落出来一样。那是我一直都很期待的时刻,它常出现在我学习印欧语、日耳曼语或罗曼语知识的过程中。此外,这种感觉很容易上瘾。我第一次去瑞典时就遇到了类似的请看:我从未学习过瑞典语,但当我听到周围的人们说这种语言时,我总觉得其中包含着我熟悉的元素。于是,仅用了三周时间我就能熟练地用瑞典语与人交谈。这就是人们都想要达到的境界,但在刚开始学习语言的时候,大家总觉得那是可望不可及的。熟练地掌握一门语言就像攀登一座高山,总需要花多年时间才能如愿。 现在,我能够以近36种语言进行阅读,并且使用其中大部分语言进行熟练交流,此外,我还在不停地学习新的语言。你掌握的语言越多,你越能够理解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 对我来讲,最大的挑战在于掌握异域语言。我曾在韩国做了八年的教师,但我却花了将近十年时间才把我的韩语水平提高到近乎当地人的水准。目前我跟家人生活在新加坡,平时我在家里我与儿子说法语,除非我那来自韩国的爱人在家,我们才用英语。如果我跟爱人要说些不想要孩子们知道的事的话,我们就用韩语。 我不是一个天生的健谈者,而且我以前在跟当地人以他们的语言交谈时总是很拘谨。但是,当你想真正掌握一门语言时,你必须用它来进行交流,把它当作生活的一部分。现在,我发现当自己沉浸于一种语言时,我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有点喋喋不休。 这对于我来讲是一笔财富,它让我更加自信。如果明天我被绑架并被丢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认为这些绑匪得绞尽脑汁才能寻找到一个让我无法跟当地人交流的偏远之地。 我对那些正濒临灭绝的语言的兴趣与日俱增,并想设立一个多语者学院,那些与我有着相同爱好的人在那里能乐得手舞足蹈。我一直在学习世界语(Esperanto),尽管我能看到全世界人使用一种语言的益处,但我还是坚信如果这个世界失去了那些丰富多彩而且稀奇古怪的语言时,该是多么的乏味啊!这就像你去参观一座植物园,却看到它里面只生长着一种植物想到这里都让人觉得恐惧。
2012年3月20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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